每天都會在前掌門膝下聽四個時辰的課。

“我知道，師父心裡將師兄看得極重。若不是師兄開口，您不會收我為徒的。”陸預一邊擦，一邊說，“但我已經知足了。師父嘴上冰冷，心裡還是慈悲的。謝謝師父，讓我有了親人。”

墓碑並未回覆他。

陸預嘆了口氣：“我此生，欠了您，欠了玄元許多。”

“因此，之前下決心對師兄下手時，我就覺得，回玄元給交代這一趟，是我最後一次來玄元山了。”他站了起來，“現在，我改了主意，卻發現，這似乎仍是最後一趟……師父，我知錯了，從小念的心經都無用，我戰勝不了自己的心魔。您怪我吧，將您最看重的大徒弟變成了這樣。”

“師父，我知罪，卻不想改。”

“下了山，我就要向師兄表明心意了。之後，他不再是我的師兄了。”

“所有罪和債，等下輩子，我當一塊玄元山下的石頭，慢慢還。”

.

“樓青晏，你又帶壞小韞！他練的功夫不能喝！”

小韞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二師叔提著後衣領拎了起來，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。

樓青晏捂住臉。

二師叔臉色漲紅：“瞧瞧你這樣子，當年也是，那時的小韞和小預才幾歲，就被你帶著偷酒喝，現在還是！真是本性難移！”

樓青晏尷尬地把酒罈子往旁邊一踢。

樓青晏穿書前就是個酒鬼，靠著自己的酒品叱吒飯桌酒席，穿過來之後，靈魂不安分地躁動了好久。前段時間他在秋月湖養病，飲食起居都被控制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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