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貼在一起，就像是兩隻鴛鴦一樣，讓周淼遠遠看著，就一點兒都不想靠近。

可是畢竟來都來了，要是不玩兒的話也對不起這個難得的假期。周淼想了想，就轉身朝許穆招了招手，將人叫到身邊問他：“游泳你會嗎？”

許穆搖頭。

這個不在管家的培訓內容裡，自然也不是他會的東西。

周淼笑了：“我教你？”

許穆的眼中一閃而過了一絲恐懼。他猶豫了一下，是頭一次對周淼說出了拒絕的話道：“對不起周少爺，我還是害怕。”

“也是，畢竟這是大海，比游泳池要恐怖太多了。”周淼點了點頭，倒是沒跟他強求。反而回頭看了一圈海灘上的其他東西，最後指著遠方的一個遊艇，他說：“要不然帶你去坐那個？”

許穆抬頭，朝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。又沉默了片刻，他搖了搖頭說：“還是算了吧，周少爺，您玩兒您自己的就可以，不用管我。”

“怎麼能不管你呢？”周淼嘆了口氣：“我昨天就跟你說了，在我還在這個別墅的時候，你就是我的朋友，而不是管家。既然是我的朋友，我自然需要顧及你的想法才對。”

許穆低著頭，沒有迴應他這句話。過了很久，他才輕輕地問了一聲：“那……您離開之後呢？”

周淼愣住了。

說實話，他還沒有開始考慮，或者說還沒敢開始考慮過這個問題。

許穆看到他的這個反應，就猜到了他是什麼意思。眼中一閃而過了一絲落寞，等重新抬頭看向周淼的時候，表情也已經恢復到了最初的那種恭敬又疏離的樣子。他說：“如果少爺只是打算在這段時間裡跟我做朋友的話，那我勸少爺您還是算了。可能對您來說，過來這裡只是您人生中的驚鴻一瞥，可是對我來說，這可能就變成我珍視一輩子的回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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