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案子裡，也保不定有這樣的過失。年朕及笄，禮早都商議著停勾年，如也不必拿顧沅來做文章，對外明旨，只說鄭廷機案與舊案有些瓜葛，將幹舊案藉著停勾的時候也清理清理，倘若有什麼冤情，也並挽回。至於顧沅的功名，”皇帝略沉吟，“年既然耽誤了，也不必再補，你們誰寫封私信，讓方官暗裡照顧，雖然受了委屈，明年恩科，還要她上京來考，不寒賢士之心就了。”

“陛明斷。”徐章最喜士子，對皇帝的說辭深信不疑，替顧沅謝了恩，又承寫信照顧顧家的事。吳江幾人灰頭土臉了殿，許志玄仔細想了想，突然回過味來，向著吳江道：“吳大人，陛與顧沅——”

“你以為我聽不來？”吳江仰面嘆息聲，“內情恐怕未必有徐翰林個書呆子想得麼簡單。只事歸事，你如此切糊塗，做這樣的事來，我想了想，除了自請辭官沒有第二條路走，”他見許志玄臉慘白，還要哀求，又嘆息聲，“我言盡如此，你自己看著辦吧！”說著拂袖而去。

只他踏午門，看著後廣場許志玄不知所措茫然呆立，忍不住又嘆息：皇帝已經明擺著要窮究到底，甚至不惜停勾年，自請辭官或者還能全而退，再戀棧去，難道等著皇帝尋把柄抄家砍頭麼？

顧沅，他將這個名字在心裡又重複了遍，更忍不住苦笑：皇帝說得冠冕堂皇，彷彿只禮賢愛才，把責任攬住自己上，輕輕巧巧便將顧沅自這場風波里摘了去。明明掀起刑這麼場大風波的始作俑者，顧沅卻能置於外，顧家人又不顯山露水得了照顧，這樣的細心周全，和隱隱的股衝冠怒的意味，讓他深裡想便有些驚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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