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問，明顯沒想讓溫度就此糊弄過去，他的聲音配著窗外的月色雖說冷清，但也有些許朦朧。

“我就覺得，今天的一切突然很不，很不，”溫度組織了一下措辭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，“……真實？”

這個時間段說給其他人聽這句話指不定要被罵一句神經病——但是那是葉諳，溫度知道葉諳不會這麼做的，所以才大著膽子說了出來，他看看葉諳，葉諳的臉在背光的地方，他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“你又覺得什麼是真實呢？”

過了半晌，要不是葉諳的頭沒有伸回去，溫度就差打著哈哈說自己胡思亂想了，他突然開口這麼問道。

“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溫度猶豫了一會兒，才這麼回答道，他伸手把葉諳退回自己的床鋪，“行了睡覺吧，我不會再動了。”

“晚安。”

“嗯，晚安。”

溫度躺會了床上，閉上了眼，進入夢鄉的那一刻他清楚地意識到——

自己之前，都在夢境裡。

他睜開了眼睛，一時之間，對不是雙層床隔板的天花板還有些愣神，他頓了頓，才翻了個身，他的枕邊人發出了迷糊的語氣詞表示詢問，見他沒有反應，才發了聲。

“做噩夢了？”

“不算吧，我做夢做到我們高中時候了，算是好夢。”

“哦，你夢到了葉諳是吧？”譚澄的聲音更清醒了點，她睡眼朦朧地看著溫度，突然笑了，“別說，我到現在還挺喜歡他的咧。”

我也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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