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再回到臥室，電腦螢幕上整整齊齊的排“？”，直觀反映對方的心境。

就告訴她吧，反正早晚會讓別人知道。像沈喆說的，很多事情只是己想得過於悲觀。

梁赫認為己周遭環境的關係有些不一樣了。小時候傾向於把世界當成動的波，他被推動著向前走，無論身還是他人都看不清楚；慢慢他發覺己以把握這力量，以輕輕將幻影打碎，看到己真實的模樣。

顏瓊是單位裡關係最好、也最熟悉的事；他又一次坐來，淡定打一行字。

【我在和一位男生交往】

顏瓊問他是不是認真的，他回答是。

電腦交的好就是，即使發生冷場也不會直白呈現來。對方久的靜默之後，梁赫沒有失望，只是關掉對話方塊，準備看點別的。

右角的頭像再次動，他將滑鼠挪到那個方。

【如他願意，你兩個就一起來參加我婚禮吧。決定好了告我一聲，需要據人數訂桌】

梁赫輕快敲一個“好”，最後添了一句【新婚快樂】。

他己也是開心的，早上沈喆離開後的張感還在，交織成過度亢奮的情緒。沈喆交代等他聯絡，他還是忍不住撥通了電話。

第一次沒接。

第二次也無人接聽。

……

最後變成了“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”。

-

“沈喆啊，”沈思鴻取眼鏡，了鼻樑，“我還記得你高二那年早戀，老師讓叫家，我好像問了你一句什，你對我說你不後悔。

“是後來你跟那個孩子徹底斷了，你也一樣好好的，該做什繼續做什，你該明白，這世上沒有誰真的離不開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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