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“我是剛剛經過這裡，想和你打聲招呼，僅此而已。”顧舟笑吟吟地說，“九黎應該一會就會來找你了，不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嗎？”

賀孤舟冷淡道：“沒別的話了？”

顧舟摸摸：“你沒有表情時還真像時經寒……哦，不對，是時經寒真像沒有表情的你。”

他露燦爛又天真的笑容，邊轉身邊朝賀孤舟揮了一手，離開時頭也沒回一，腳步輕快，看起來心情很好。

賀孤舟拿手機看了一眼，顯示沒有任何來謝九黎的新訊息。

他的手指遲疑地在撥號介面停留了許久，最後還是沒有撥去，而是緩緩收攏手指按了鎖屏鍵。

手機螢幕立刻黑了去。

顧舟的一字一句其實用的都是謀，他也不喜歡說謊，這點還是謝九黎親認證的。

賀孤舟從最開始就知道顧舟的意圖。

所以，他說謝九黎來了，謝九黎就肯定正在這座城市裡，甚至他剛剛察覺到被人注視也不是錯覺。

但……謝九黎明明到了這近的地方，為什還不來見他？

如果是不想和他見面，又為什特地飛越半個地球？

如果打電話若無其事地問她現在在哪裡，謝九黎並不會說謊。

甚至，如果直接在電話裡問她為什不現，謝九黎也會告訴他理由。

但賀孤舟不知道己有沒有做好面對那個答案的準備。

賀孤舟長長嘆一氣，手機挫敗地撞在頭上發一聲悶響。

謝九黎究竟在想什這件事情，賀孤舟既想懂，又直覺地知道“完全理解”將會是一件屆時後悔都來不及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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