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溼了，舒服些，好過一半乾一半溼。

關掉花灑，她提起小包，拉開門簾。

南雪看她一眼。

舒予白身上溼透了，泳衣繃在身體上，水流順著髮梢一股一股往流，她閉了閉眼睛，用手指去睫毛上沾著的水珠子，這才睜開。

“我還得去寄存……要不你先去？”

“我去外面等你。”

南雪說。

.

廳內，木質的舊式推拉門開啟，一隻編織燈亮起，照亮了外頭的黑夜。室內鋪著柔軟的榻榻米，光線暗，牆壁上懸掛一張仕女圖。

悠閒寧靜的音樂聲，叮叮咚咚，空靈悅耳。

舒予白在霧氣裡走來，兩件式的泳衣，粉色的布料緊緊繃著胸，v型鎖骨，胸前一片美好風光，腰又細，膚白而滑，像泳裝廣告的模特。

婀娜多姿的。

她把墨色長髮挽起，用髮夾固定好，綁了個結。

時不時有路過的男人瞄她。

南雪坐在那看她。

一張小木幾，一壺茶，幾盞瓷杯。

她泳衣也洗了，溼漉漉的，肩上披了白色浴巾。

微溼的發，輕輕掃著鎖骨。

“走？”

南雪看向她：“去露天的那邊。”

兩人走室內。

旅店屋修葺了細蘆葦編織的墊子，幹蘆葦，防，避蟲，如屋積了雪，只有屋簷的蘆葦梢被風拂。

有溪流一般潺潺的聲音，圓潤空靈，在這往外看，青玉色的大理石上，積雪已經消融成一團一團的了，雪白的奪目。

雪夜很冷，寂靜無聲。

夜空一片白茫茫，踩在厚厚的冰冷的碎雪裡，有很輕微的震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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