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雪卻已經和蕭何說：“走吧。”

車開遠了。

舒予白只瞧見一個閃爍的車尾燈。

挺好。

絕情的很。

南雪垂眸，看手機上無數個未接來電，還在不停增加。她指尖懸在空中顫了顫，一個都沒有回覆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那來電終於停止了。

·

本就風霜經年的城市，被白雪覆蓋，反有種冰涼淒冷的感覺。柏油路邊上結了未化開的冰，枝椏上，高樓上，居民的臺，都鋪上一層積雪，有種安眠了似的靜謐。

這安靜令人惶恐。

車駛過一個河道，上了橋，南雪看著遠方，她的家在河岸對面。

河面倒影萬家燈火。

回去？

她不想。假如這時回去了，舒予白會以為她還有機會，南雪不想她多想，也不想她在己身上浪費不值得的感情。當斷則斷，她迴應不了的，就該明確拒絕。

肖何看著後視鏡，南雪正看著窗外神，淡漠的眼珠子映著流動的夜光。

“小南總，已經在這轉了三圈了。”

“您要去哪？”

南雪輕嘆，道：“你現在住哪？我去看看。”

肖何於是把她帶去一個酒店。

南雪什都沒帶，好在錢夾裡還有身份證，肖何捏著身份證，幫她訂了個房間，辦理入住。

進房間時，肖何覷著她的神色，小聲道：“您和予白小姐是不是鬧矛盾了？”

好不容易驅散開的這個人影又闖了進來。

南雪腳步一頓，片刻，冷淡道：“不要跟我提起她。”

哦。

肖何看她一眼，心想，那就是有矛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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