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瓷想不明白。

但她不騙俞蜃，要和他說清楚，這個念頭剛浮上來，謝瓷忽然喊住了俞蜃，他兩人停在家門前。

夜色，俞蜃看向攥著拳的謝瓷，視線在她低垂的小臉上停留一瞬，問：“釉寶想和我說什？”

謝瓷低著頭，慢吞吞地說：“俞蜃，我有喜歡的人，雖然我記不清他的模樣，但他不是你。我...”

“分手吧”三個字卡在喉嚨裡。

他的視線像一張網，細細密密地籠罩過來，讓她意識止住話。

謝瓷咬了咬唇，悄悄抬眼看俞蜃，他黑沉沉的眸看著她，眸光平靜，似乎剛才說的話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。

許久，俞蜃問：“為什不是我？”

謝瓷：“他是小瘋子，和你不一樣。”

說完，久久沒有迴應，謝瓷不敢看著他的眼睛說這句話，等不到迴應，又轉著眼珠子去瞧他，那張清俊、斯文的臉，忽然有了變化，他竟牽唇笑起來，眼裡浸她看不懂的溫柔，慢條斯理地說：“釉寶喜歡瘋子？我也瘋。”

說完，他收了笑，抬步靠近她，抵著她的腳尖，垂眼看著她顫動的睫，聲音水雲霧一樣落來，讓人顫慄：“你喜歡什樣的瘋法，有什樣的要求，你說來，我都做到。”

謝瓷：“……”

也不是隻要是瘋子都喜歡的。

兩人到家時，王茉莉還沒離開，她明明聽到門有動靜，等了半天卻不見人進來，去門一瞧，兩人鬧彆扭呢，她偷偷聽了幾嘴，越聽越納悶，心想釉寶昨晚上看什電視了？她見兩人對著不說話了，輕咳一聲，開啟門，極其做作地說：“哎呀，釉寶回來了？我正好收拾完，準備回家去，站門幹什，快進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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