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瓷：“嗯？”

“我病了。”

他平靜地說。

謝瓷怔了一瞬，意識去牽他的手：“你怎了？生什病了？”

俞蜃垂眼，看昏暗中她的臉，說：“我感覺不到。不知道他為什開心，不知道他為什難過，不知道大家為什喜歡聚會，不知道街道、商場為什熱鬧。我不喜歡人，不喜歡生活，不喜歡世界。”

“我也不喜歡笑，不喜歡說話。裝著微笑、溫柔的樣子，很累，很煩，每一天都很無趣，沒有人抱我。”

“釉寶，我是不是病了。”

他認真地問她，沒有疑惑，只是在問她。

謝瓷怔怔的，胸間像是被人滿了棉花，她一時透不過起來，酸澀感湧上來，一直湧到她的眼眶。

“沒有。”

謝瓷聽見己說。

謝瓷牢牢牽住他的手，紅著眼睛，問：“有沒有一天是開心的？”

俞蜃看她，眼帶困惑，說：“很多天。你在身邊的時候，我知道你的開心、你的難過，聚會和外面也變得有趣，人也沒有那討厭，生活也以有趣，世界好像美麗了一點。釉寶，為什？”

謝瓷忍著喉間的嗚咽，說：“...那我，先不分手嗎？”

俞蜃抬手，揉了揉她的眼角，應：“好。”

謝瓷一時想哭，一時又鬱悶，她是來分手的，怎會變成這樣呢，那她又要當壞人了，還不如當小瞎子呢！

這一晚，謝瓷縮在俞蜃懷裡看了電影，最後睏倦地睡去，再醒來天已經亮了，小書房裡只剩了她一個人，豎起耳朵仔細聽，樓有人在說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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