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什都沒有改變，他什都改變不了。

唯有這次上京，是他必須要抓住的機會。

他看向宋凌，她和己與母親共處一室，卻並不拘束，大大方方地站在一旁，站得挺直，白淨無瑕的臉上一雙黑眸正略帶擔憂地看向他母親，嘴唇開合許多次才開問道，“娘是哪裡不舒服？”

段寧代他母親答道，“身子沒什地方不好，只是落了心病了，多年的老毛病，瞧過的大夫都沒轍。”

宋凌“噢”了聲，猶豫了片刻，還是走過去俯身子拉了拉段母的手，學著段寧的樣子輕聲講話，“既然是心病，定是許多煩心事擠在一塊愁來的，這些煩心事，一件是一件。”

她又問，“娘有為阿寧愁過？愁他嫁的人不好？”

宋凌並沒有等段母回答，她也知道這問題沒法回答，便言語似的繼續道，“這件事上，娘放心就好了，阿寧那樣好，我定不會虧待他的，我也...我也不是坊間傳的那種人...我...阿寧，你說是不是？”

她想找什理由來證明己，卻無處尋，只好轉頭去求助段寧，叫他為己正名。

段寧的眼睛望著她的手覆在母親蒼老起褶的手背上，喉嚨一哽，隨即扯著嘴角點頭，“是，她這人很好，母親放心便是。”

宋凌咧嘴一笑，又回過頭看向他母親，卻又聽得段寧在背後繼續說道，“宋凌這人心思，什事都看得開，打小生在商賈之家，卻並未養成一身嬌氣的毛病，是個值得託付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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