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母見她微抿著唇不講話，也猜到她是不信，段母認為慧眼識珠，閱人無數，絕對不會看錯，便神情懨懨挪了挪位置，“你若不信，咱便且試試，看她究竟是男是女。”

段纓也正有此意，若是知道了這宋凌的身份，她心頭的疑慮便也消解，省得她什都不知道，所在這幹發愁。

她笑道，“母親既然這樣說，是有了主意？”

段母笑得慈祥和藹，面色都好看了幾分，許是宋凌三言兩語真的叫她的愁慮減，抑或是宋凌的男女也叫她有了難得的興趣，她許久沒這樣像大姑娘似的對什事好奇過了。

她點點頭，輕拍段纓的手，“去將周大夫叫來。”

段纓垂眸，“是，母親。”

*

隔壁那間給兩人騰的屋子被收拾的幾乎是一塵不染，宋凌特意拉著段寧袖子帶他到了己剛才擦過的桌子旁，炫耀道，“你看，這是我方才擦的桌子，”她伸手在上面抹了一把，隨後抬起手來給他看，“你看，好乾淨呢。”

這大點事也要拿來炫耀，真是像極了一個不諳世事的姑娘，與她在外的傳聞完全就是兩個人。

他聽著宋凌講述著方才收拾房間時的瑣碎小事，眼睛看似盯著她指向的桌面，實則是以餘光掃著她，看著她眉飛色舞地炫耀些對旁人來說或許壓根就不重要的事，這竟然讓他有了種滿足感。

他這會才回想起了他代姐嫁給宋凌時，母親曾撫慰他的話。

“小門小，也有小門小的溫暖情味，咱如已不是曾經，萬不因此看輕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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