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決哥哥，對不起！”

“不是跟你說過，被欺負了要告訴我嗎？？說！是不是小李子，帶我去！我幫你打回來！”穆決看著蘇離小小的手背上都是淤痕，邊是輕輕幫他哈著氣上著咬，邊是心疼。

“決哥哥，他們說我是怪物，說怪物才紅眼睛，就跟山裡那些怪物一樣…”

“他們胡說八道，別理他們！”

“可是他們說，我，我也會傷了你……”

“你怎麼會傷我！況且，就是你傷了我，我也心甘情願。”

“……假如我死了…是不是就不會發狂了？不會再難過？也不會給大家，給你添麻煩了？”

“胡說什麼？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，只有好好活著才有希望…”

“活著…就一定好嗎？”還年少的蘇離竟會說出這樣滄桑的話來，穆決竟不知如何回答。

世說活著就是牽掛……活著…好好活著當然好，活著才會有希望…活著就可以報仇，為父母雪恥。可是仇恨的活一輩子，算是活著嗎？穆決無法回答，也無法告訴小小的蘇離這沉重的心事。

“決哥哥…”

不知什麼時候，曾經圍繞在自己膝邊的小人兒一下長大了，穩重了，話也少了，美得不可方物，猶如天神下凡。

闊別十二載，風雨飄搖，他們早已變得面目全非。但他的小離仍舊是那個雲淡風輕，清風朗月的少年，對誰都冷漠寡言，對他卻惟獨會露出朝陽般的笑容，

“決哥哥…”

蘇離？！睡夢的北冥決緊緊一皺眉，不安地額頭冒汗，彷彿聽見蘇離在喊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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