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145】

如果我沒存在過——所有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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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東辰記憶力這一片晨光，大概是他見過的最冰涼的晨光。它明明紅的像一片燃燒的火，但是卻讓他感覺冷到了骨頭裡。

他看著那些冰涼冷硬的墓碑在晨光下反射著微光，像是一個個逝去之人對生者的控訴。但是他感受不到愧疚，感受不到悔恨，他已經早早學會了這種本事，如果太害怕黑夜裡的角落，他就無法在黑暗裡生存。

但那股徹骨的冰涼把他渾身都冷透了。

“葉倩茜。”他顫聲著，一步一步朝對方走過去，“……求求你。”

葉倩茜面無表情的抓起鄭莫臣的領子，把qiang往他頭上一扣，李東辰立刻停下了腳步，後面的鄭玄沉摁住了腿上的qiang柄，他悄悄把目光放在遠處，韓文宇正從一顆一顆的樹後靠近。

“他剛才說的，沒有人會當真。”李東辰道，“那不過是他自己說的話，如果我死了，沒有人會讓他再死。”他緩慢地，儘量平靜的說著，但是聲音卻處在下風，“我不會信的，你也不會信，好嗎。”

葉倩茜朝他笑了笑。

“這些都決定在我。”女人把掉下的碎髮撩到耳後，頭髮上的血跡抹到她的手上，“我厭惡你那副掌控局面的樣子，我現在是殺了他還是殺了你，你一點辦法也沒有。”

李東辰沒有答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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